「我告訴你們,這整個軍團只有我的頭腦是最清楚的,其他人都瘋了,他們自己卻不曉得。他們打仗,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打,這不是很瘋狂嗎?一個人怎麼可以隨便殺掉另一個人卻不知道理由,只因為他穿著另一個顏色的軍服,說著另一種語言?結果,他們卻說是我瘋了!你們兩個是我加入這場愚昧的戰爭以來,唯一見過有理性的生物,而且你們跟我一樣,全是被逼來這裡的。要是我有勇氣,我們一起朝這條路衝下去,永遠都不要回來……唉,可惜我沒有那種勇氣。要真是那樣,他們會抓到我、槍斃我,然後我的太太、小孩、爸爸、媽媽就要一輩子帶著我逃兵的恥辱活下去。既然如此,這場戰爭中,我就要當這個『瘋子老腓』活下去。這樣我才能夠回到施萊登,變回戰爭前人人認識又尊敬的『肉販老腓』。」
這本書的故事背景在一戰,到第12章時,劇情急轉直下與前些章節愉快、受人疼惜照顧的日子形成對比,顯現出戰爭的嚴峻與無情。作者敘事以馬的第一視角來寫,讓讀者感受到馬就好像人一般的勞動和心情(看著看著會想吃素)。實在很想分享故事中很感慨或激動的情節,但小說如電影般不可爆雷的潛規則⋯⋯⋯只能刪掉這部分。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時,您告訴我們,一匹馬的生命有時或許比人命還重要。您說過,因為馬的靈魂沒有邪惡的部分,他們縱使上戰場也是被人類推上來的。我記得您說過,我們進到獸醫隊就要盡我們全力,日以繼夜,甚至一天用上二十六個小時盡可能拯救和保護馬匹。您還說,每匹馬的生命都很可貴,每匹馬對戰爭都很有貢獻。沒有馬,就沒有砲可用;沒有馬,軍火就運不到;沒有馬,就沒有騎兵隊;沒有馬,就無法運送傷患;沒有馬,前線的軍人就拿不到水喝。長官,您曾說過,馬就是整個陸軍的生命線,我們絕對不能放棄他們。『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這也是您說的呀,我也許冒犯了,請見諒!」
(要是在台灣兵這樣說話早被電到翻掉)作者的安排,從動物的世界看出去,很多人類都是好人、充滿友誼與溫情,大多只看見優點和良善。雖然一開始覺得把馬當成全世界的情節太誇張了,但往後看反過來想⋯⋯如果陪伴我多年的狗狗走失了,我應該也會有這樣的偏執,非找到牠不可,也堅信牠活著。
最後一章提到一件事情很感動也很感慨,我個人覺得尤其戰爭更為明顯,似乎蠻多人會遺憾世上沒有太多記得自己的人,在電影《可可夜總會》也有提到這個概念:「被現實世界中所有人遺忘的時候,亡靈就會真正的消失了。」故事中也有一個情節也是描述接近這件事。
「我們兩個受到的注目宛如克敵大英雄,但我們心裡知道,真正的英雄並沒有回家,他們長眠在法國。尼寇斯上尉、托普松、腓特烈、大衛、小艾蜜莉,都不會再回家了。」
這真的是一本老少皆宜的好書,封面就貼著「2011年年度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的貼紙,也很符合「動物文學:動物與人的關係」這個主題,要不是群組有《微型書展》這個活動,又是這麼新奇的主題,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到這本書。過往幾十年我都習慣看言情小說,酸甜苦辣口味比較重,經典小說我還是第二第三次接觸,雖然平淡很多,但因為有翻拍成電影,閱畢都會好期待看史蒂芬史匹柏所拍攝的《戰馬》,想看看小說與電影的差異(腦中很有畫面)。還有今年刺青我想到可以刺什麼東西了,哈哈(剛好我屬馬又是人馬座(射手座)。
btw…一個有趣的點,這主角(馬)精通多國語言,英國、法國、甚至德國話牠竟然都聽得懂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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