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參加《美國女孩》劇本書的新書會,覺得很棒。
身為本書作者的阮導非常熱情,有問必答,分享了許多電影幕後與劇本創作的趣事,非常有親和力,不禁讓人想起了年輕時的張艾嘉。
《美國女孩》這部電影來自於阮導的私人回憶,非常細膩的描述了年輕的少女如何面對來自父母的壓力與青春期的焦慮。從壓抑、衝突,最後到和解,每個環節的轉折都處理得很流暢,一點都沒有壓抑沉闷的氣氛。我想這是因為導演是很誠實的在面對過往的記憶,所以才能把複雜的「情感」衝突,轉換為乾淨、直白的螢幕語言。
這點也反映在《美國女孩》劇本書的寫作上。導演提到,最初打算將劇本改寫成小說,但最終還是決定呈現劇本原貌,而且盡可能地的刪減不必要的贅字、描述,只留下最精簡的對白文字給讀者。從電影到劇本書,都很一貫的呈現出作者/導演最真實的情感,而能夠超越文字、影像,引領觀眾/讀者與她對話。
雖然在活動中,阮導提到她很認同「作品既出、作者已死」這句後現代名言,但她的作品卻恰好是這句話的反例。因為誠實,所以作者能在讀者的眼前,鮮明的活著,分享彼此的情感,勾動彼此的回憶。如同書中提到的:「在書寫的過程中,自己彷彿以各種不同角色成長了一次,是女人也是男人,是女孩也是女人。」
身為觀眾,我想最難得也是最好的經驗,莫過於能夠隨著作品,而感受到自己以不同的角色,經歷各種成長,彼此的經驗共同交融成情感的河流,在心中湧起暖意。在也是許多對《美國女孩》的讚譽與評論中,都不約而同的肯定這是本作品最可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