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體」成了「商品」,人性,就不值錢了。
為什麼想看這本書?
起源自先前鬧的沸沸揚揚的柬埔寨詐騙案,相傳無法逃離的受害者最後會落得活摘器官的下場。只是覺得奇怪,印象中器官移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對於捐贈者還是受贈者,但相關的新聞時有所聞。
這本書在說什麼?
當你放眼全球時,可供利用的人體組織就有如取之不竭的金礦,這是一個真實存在,且遊走於法律與道德邊緣的灰色市場,其中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剝削」。
什麼樣的人需要賣器官?而又是什麼樣的人買得起器官?答案應該很明顯。
只是兩個遠在天涯的買家與賣家如何接上線呢?這時候「器官掮客」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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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贈者必須接受平均三千美元的(賣腎)價格。
米奇(掮客)說,如果是腎臟移植的話,他的一般收費介於三萬五千至八萬五千美元之間。米奇每一筆交易可以淨賺兩萬五千美元以上,實際淨利視手術地點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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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資訊不對等,剝削問題主要發生在掮客端,絕大部分獲利都被掮客賺走。即使器官價格上漲,獲利也不會流到捐贈者那端,如果下跌那就更慘。
再者,通常捐贈者也並沒有因為販賣器官而生活的更好,更多的是沒有得到妥善的術後照護而留下後遺症,更不利於往後的工作,生活反而變得更差。
反觀受贈者這邊呢?其實也沒有太幸福美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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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寧願移植器官,也不願被透析機或狄貝基 (DeBakey)人工心臟所束縛;他們也不知道的是,移植器官後,只不過是把致命疾病換成慢性疾病而已。一般患者接受新的人體組織後,往往只能延命數年。移植方案經常宣傳說,登記成為器官捐贈者,是在贈與「生命的禮物」,還說成功的移植是「奇蹟」;可是卻鮮少提及一點,移植後的生活品質一般上並不若浴火鳳凰般的重生,受贈者反而必須極為倚賴抗排斥藥物,而抗排斥藥物又會降低免疫系統能力,極易罹患致命的伺機性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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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掮客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各國的法律漏洞與機關瀆職,以及醫療隱私權。
醫療隱私權讓捐贈者的資料必須完全保密,這給掮客很多方便,進而也讓受贈者這端幾乎沒有任何方式可以知道這些器官的來源,以拒絕剝削行為。
如何改變剝削的人體市場?
完全的利他捐贈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所謂完全的利他捐贈指的是,完全不收費,連補償影響工作的補償費都不收。但如腎臟或卵子這類需要長時間術前準備與術後照護的捐贈,完全的利他捐贈實在是太不現實。
那就地合法,完全的有價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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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致電人類學家薛柏-休斯,想討論伊朗採取的解決方法,她沒好氣地說:「伊朗合法化活體捐贈時,竟然天真地認為腎臟供應量的匱乏只是行銷問題罷了。然而,伊朗政府承擔了管理黑市腎臟貿易的責任後,掮客與腎臟獵人的名稱只不過是換成『移植承辦人』,他們仍舊是暴徒,在街頭和遊民收容之家誘拐人低價捐贈器官。」
換言之,合法化並沒有讓從事這行的人改變動機,只是讓他們的違法手段合法化罷了。中國的情況更是糟糕,器官市場完全掌控在政府的手中。自一九八四年起,中國一直在摘取死刑犯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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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價捐贈還會有一項壞處,會導致人體組織的品質下降。以捐血來說,買血方對環境以及器材較不在意,甚至有過針頭重複使用導致愛滋病大流行的案例。而賣血方則對自身血液是否適合捐贈不在意。
既然有價捐贈避無可避,作者認為我們必須開始改變對於人體組織的看法,破除醫療隱私對惡劣掮客保護。遵照二手車的購買標準來看待這個市場,每一袋血液、每一顆腎臟,都必須提供可供查驗的完整履歷。
這個比喻方式不禁讓人感到有些冷血,但的確只有在消費者有能力去關注源頭才有可能改變整個商業模式。因為這不是一個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而是現在依然繼續發生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