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26

天真的人類學家之重返多瓦悠蘭 BY 貳團 Louis Chen

對多瓦悠人而言,地圖是神奇之物,他們始終搞不清楚它的道理。他們要我在地圖上指出我去過的村子。我指出來後,他們又要我說出那裡居民的姓名。他們不明白我為何指得出村落位置,卻無法說出村民的名字。

👆在他們眼裡,人與人的關係親近得理所當然。

「這沒問題,我已經請助理幫我反復練習:“今日,你的天空可清朗?”“非常清朗,你呢?”“我的天空也很清朗。”不管碰到誰,都得重複這段問候對話。英國人吝於這類儀式,認為純粹浪費時間,但是多瓦悠人可不像我們如此忙碌,遭到冷淡對待,便覺受辱」

👆真的好喜歡這段打招呼。

多瓦悠人似乎無所事事,沒有信仰,沒有任何象徵性活動。只是存在著

誤會厘清後,我發現這位女性報告人非常有用。男人自認是宇宙最終秘密的寶庫,必須巧言哄騙,肯才跟我分享。女人卻認為己所知訊息毫無價值,可以隨意轉述給外人聽。她們有時順口提到某個信仰或儀式,全是男人吝惜提及的話題,為我開啟全新的探索領域。

啊,全世界人類一個樣。

在那個新浪漫主義時代裡,力守職業倫理的人類學者赫然偏到另一邊。今日的狀況與盧梭、蒙田時代並無不同,西方人依然利用原始民族來證明自己的觀點,以此聲討自己不喜的社會現象。當代“思想家”不太注意“事實”,也不留心前輩學者的平衡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