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很奇妙的一本書,一個德國哲學家去日本學禪的故事。
然後禪不能直接學,要學一門藝術藉以學習,作者學習的是箭術。
總之就是無求、無我、無念,一切皆空無,連空無的念頭也不能有,完全專注,有一套呼吸法(鬼滅...??)。
如此,拉不動的弓就可以拉開,並能保持輕鬆不出力,不能使用自己意念射出,要等「它」自動射出,沒有箭靶,沒有目標,要讓「它」自動射出與射中,射中也不能高興,要無我,是「它」射中,不是你。
整本書看完讓我懷疑,不太相信。
有一部分我認為其實就是「心流」,而且極度美化了心流狀態。
把心流的自動導航狀態形容成一種「更高的力量」「它」。
師傅甚至再學生每正確的射出一箭,要向「它」敬禮。
另外這種「禪」「藝術」到現代似乎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可以證明確實存在,
作者一開始也說對「神秘學」很感興趣,我也覺得這種「禪學」,先不論真假與功效,光是文字、敘述、莊嚴的師父與道場,一切就已經很吸引人,一種東方神秘的美感,會不會一切都只是虛的。像是某個浪漫的超強忍者故事那樣。
這並不像冥想一樣,有很多人實行後推崇,並且有部分的科學方法以證實,「無藝之藝」完全沒法證實,似乎也沒有什麼流傳,那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沒什麼人在做呢?
另外我看很多吉他課程,其中不乏是國際頂尖的大師做的教學,也沒有人會使用這種無念、無我的方式教導。
那麼這些頂尖的吉他大師都還不夠頂尖嗎?我想機率好像也不高吧。
那麼我認為這個「禪」「無我」有點類似吉他的「即興演奏」,「即興演奏」很多是在半無意識的狀態下自然演奏而出,但不是什麼「它」在演奏,即興演奏說穿了就是你之前練了N百次的肌肉記憶、一部分的隨機、不同的組合、與不同背景音樂啟發的變化、以往聽過的音樂,各種因素造就了即興演奏。
感覺書中提到的繪畫、劍術、箭術,會不會就只是在進行這種「即興演奏」,然後把它加上神秘學的包裝。
另一面向,如果相信這種「禪」,那必須要有好老師,無法自學。
書中的老師讓我想到「刻意練習」書中的高手的眼睛,能夠看到球賽下一步的那種眼睛,要讓老師的眼睛看你的狀況才能玩得下去。
這種禪每一步驟,都要有人時刻盯著,書中的老師上課是完全盯著的。
筆記與美麗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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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必須學會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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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藝之藝,發自於無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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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拉弓,完全專注於呼吸,其他部分自然會完全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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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箭的放箭
真正的藝術,是無所求的,沒有箭靶!越想要擊中目標,越無法成功。
你必須學習正確的等待。
放開你自己,把你自己和你的一切都斷然捨棄,直到一無所有,只剩下一種不刻意的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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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必須在路上就開始收心。把你的心神集中於練習廳中所發生的事。
視若無睹地經過其他一切,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而且真實的,那就是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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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擺脫一切執著進行創作, 是為了這種當下的真心,不被任何外在動機所干擾。
但是如果他想要讓我的沉靜與創作中,就必須先整頓藝術的道路。
因為,在他的自我沈浸中,他會面臨無法自然超越的情況,他就必須回到意識狀態中。
於是他就與他已經脫離的一切關係,再度發生聯繫;他只能像個早上起來的人考慮一天的計劃,而不是一個得到開悟的人在本然狀態中生存與行動。 他永遠無法覺察,他的創作過程是有一種更高的力量所控制; 他也永遠無法體會,當他自己是一種震動時,一切事物所傳達來的震動是多麼的令人陶醉;他所進行的一切,在他還不知道之前,便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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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決定與射手的無所求與無我,那麼他的出現必須是自動的發生,不需要理智的控制與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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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箭飛不遠,因為他們在心靈的距離就不夠遠,你們要把箭靶當成是在無窮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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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明白,我說它射了、它射中的意思嗎?」
「恐怕我什麼都不明白。是我拉了弓,或者是弓拉了我到最高張力狀態?是我射中的目標,或者目標射中我?這個它用肉眼來看是心靈的,用心眼來看是肉體的?或者兩者都是?弓、箭、目標與自我,全都融合在一起,我再也無法將他們分開,也不需要把他們分開。因為當我一拿起弓來射時,一切就變得如此清楚直接,如此荒唐的單純。」
現在…弓弦終於將你切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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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空無,甚至連空無的念頭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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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求、無我、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