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藍波安的作品,紀錄了四個達悟少年的成長與流離、追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早期的作品,看起來有點怪,好像還在摸索要用什麼方式表達作者難以用言詞表達的獨特文化。較晚的作品《大海浮夢》感覺處理得比較迷人。
看這篇的時候心情有點複雜,可以看出作者對傳統文化的眷戀,並渴望去延續。只是心中不免一直想起前陣子偶然看到藝評人陳譽仁的文章,談論美洲原住民獨立運動者德斯可汗的經歷。裡面有段話深深震懾我:「(德斯可汗)他很少談原住民的宇宙觀、很少提到原住民有多愛環保、多愛護動物,而 是清楚表達對原住民政治事務的論辯。(相較之下,似乎在自治或獨立受到頓挫後,當代的原住民運動就變得更關心動保、也更愛環保了?)更重要的,在他 的論說裡,原住民並不是現代歷史的補充、補綴、另類、或是時髦的邊緣異說 。原住民就是這個歷史的一部分。」
《黑色的翅膀》不少段落比對了外來的文化和原生的文化,喜歡原本達悟文化的堅毅、堅定、某種島嶼的智慧、以及對海的深深愛戀。但按照書中描述,外來文化的侵蝕與島嶼居民的離開感覺又是不可避免的,完全讓孩子背離於現代社會而專注學習傳統知識真的好嗎?兩者之間該如何平衡?不知道為什麼看完書之後心裡留下了這樣的疑問(雖然好像不是這本書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