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本書叫《國家為什麼會失敗》,內容反駁《槍炮、病菌與鋼鐵》地理決定論的說法,於是好奇心驅使我去找《國》書來看,而如今同一作者又出了這本《自由的窄廊》,總共六百多頁,一直提不起勁去翻開它,真是望之卻步。終於在看完之後,沒想到現在回顧以前為《國》書寫的心得,現在拿來這本書毫無違和感阿。
本書闡述,如何邁向一個自由民主制度的國家,整本的核心概念就是政府與社會之間的力量要能夠互相制衡,也就是社會要能夠應付、約束和抑制國家機器與政治菁英的能力,而國家機器必須能夠執法、解決衝突、提供公共服務、創造經濟制度,因此只要社會控制國家的力量足以跟國家的能力匹敵時,這二者力量就不可或缺,作者稱之為受到制約的國家巨靈,如此一來,這個國家就能維持在自由的窄廊當中。
在這裡稍微解釋一下書名,所謂的窄廊是指在XY軸中一條狹窄的範圍,作者稱之為自由的窄廊。大家想像一下,X軸為社會的力量,Y軸為國家的力量,在這個座標平面上有一範圍,國家如果處在這個範圍內,就代表是國家和社會的力量互相制衡,就是巨靈受制約的國家。如果國家的力量大於社會,那就是專制國家;反之社會的力量大於國家,就是巨靈並不存在的國家。那什麼是巨靈?原文是Leviathan,我查了一下字典,這是聖經裡的大海怪,其實我一直不太習慣"巨靈"這個翻譯名詞,我在閱讀時,我把巨靈解讀為國家權力。總之就是國家權力受到社會制約,國家才能夠處在自由民主的窄廊當中,國家權力大於社會,那麼這就是一個專制的個國家,社會力量大於國家權力,那麼這就是一個沒有權力的國家。
再來說說作者提到受到制約的國家,一個很重要的效應:紅皇后效應。出自於你我都熟知的童話愛麗絲夢遊仙境。在童話中,愛麗絲遇到紅心皇后後,二人一起賽跑,即使他們拼命地跑,但他們似乎沒有超過任何東西,紅皇后表示「在這裡的話,你拼命快跑,目的就是為了留在原地。」作者巧妙的運用這個比喻,為了維持原有的地位,而必須部段的向前跑,就像國家和社會都跑得很快,目的就是之間的平衡,這就是作者要表達的「紅皇后效應」。作者強調,紅皇后變成零和狀態時,國家就會跌出這條窄廊,無論是國家或是社會哪一個力量先超前。但只要紅皇后效應不變成零和遊戲,國家與社會就能一起進步、成長。
好了,接下來我要開始數落本書了。
一、我一直覺得自由的窄廊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雖然作者用一XY軸的平面圖來表達,但是也無法有科學的數據來顯示所謂的自由的窄廊在哪裡?然後所有舉例的國家也都是作者單方面的表示,比方說屬於民主的歐美各國都算是處在窄廊裡,而專制國家如中國、北韓就是處於窄廊外,想要進入自由的窄廊,那就是社會的力量要能與國家抗衡。這乍聽之下,好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此外,這窄廊還有寬窄的變化,也就是某種條件下,窄廊會變得比較寬(或窄),讓不處於窄廊的國家更能簡單(或不易)的進入窄廊裡,這個概念也是很抽象。
二、為什麼一開頭我就寫說拿以前國家為什麼會失敗的心得,套在本書也無違和感,就是這二本書敘述的都是很抽象的概念,然後舉例多,又冗長。個人是很佩服作者飽覽群書,而且古今中外的舉子皆能信手捻來,但讀者未必就想如此深入了解這些很枝微末節的歷史,個人覺得舉例點到即止就好,不然容易讓讀者失去耐心。
總的來說,本書閱讀起來很生硬,花了我好多時間閱讀,但其核心概念是很受用的,建議閱讀時挑重點看,即便你能鉅細靡遺地看完,我想日後你應該也只記得國家和社會要能互相制衡,才會有自由民主制度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