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11

重探抗戰史(一):從抗日大戰略的形成到武漢會戰(1931-1938) BY 貳團 家得@Ryan

自從看了《借殼上市-蔣介石與中華民國台灣的形塑》,就有點翻轉對蔣介石的印象,好奇蔣介石在各個時期的作為,以及對中華民國的貢獻,這次我們把時間聚焦在中日八年抗戰,來看看蔣介石是如何在八年如此漫長的歲月中打敗日本。

日本侵華,中國抗戰8年最終勝利,這個大家從歷史課本中耳熟能詳的抗戰8年到底抗戰什麼東西?我中華民族是如何對抗打敗清、俄這樣的一個世界強國日本?終於讓我在看完這本書之後有個初步的了解,這些所謂的抗戰八年、九一八事變、西安事變、七七事變、松滬會戰、南京大屠殺、武漢會戰等等不再只是歷史課本的考試用語,這些都是曾經用屍體堆疊出來的民族抗日史。

日本在甲午戰爭後,依馬關條約得到了台灣、澎湖及遼東半島等地,馬關條約中也載明清朝承認朝鮮獨立,之後朝鮮就一直被日本控制。後來,日本面對俄國於滿洲地區領土的擴張感到不爽,表示不得不行使自衛權而對俄國發動戰爭。1905年日俄戰爭,日本獲勝,取得於朝鮮半島及中國東北駐軍的權利,這也是第一次東方國家打贏西方國家。傻眼的是這二個國家都不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土而打,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朝鮮及滿州的控制權,而積弱已久的滿清只能袖手旁觀。打贏俄國的日本,1929年就開始規劃怎麼把滿洲佔領下來。1911年武昌起義,推翻滿清政府,建立中華民國。後來因為袁世凱的逝世,各個軍閥擁兵自重,造成軍閥割據的時代。為統一中國,蔣介石誓師北伐,北伐統一之後,緊接著又忙於剿共,接下來面對日本的侵略,只能隱忍備戰。

1928年4月,蔣介石北伐進軍濟南,日本為維護華北及滿蒙的利益,派五千名日軍進入濟南,5月3日雙方發生軍事衝突,而蔣介石只能撤出濟南,任由日軍殺害中國官員和平民,造成重大死傷,史稱五三慘案。

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變,日本關東軍自導自演,將南滿鐵路炸毀一小段,謊稱遭到中國軍隊襲擊,並展開反擊,之後就把整個東北佔領。

1932年1月28日,一二八事變,爆發淞滬會戰,在此之前日本不斷滋事、挑釁,也不滿中國的反日活動,而國民政府希望息事寧人,盡量推遲中日戰爭,因此不斷滿足日本的要求,然而日本還是對上海進軍了。一開始日軍面對中國軍隊的反擊,討不到便宜,始終功不下中國守軍陣地,搞到後來四次增兵、三易主帥,日軍大軍壓境,中國軍隊才撤退。

蔣介石對日政策開始由「積極抵抗,預備交涉」改為「一面抵抗,一面交涉」,這淞滬停戰也為中國贏得五年的和平時間,國民政府利用這五年備戰,練兵、建鐵路、修公路、建兵工廠、推廣新生活運動等等,使國力大增。

淞滬停戰之後,蔣介石全力實施「攘外必先安內」,瓦解所有反蔣的地方勢力,對中共進行軍事圍剿。

1936年,中共說服國民政府軍的張學良和楊虎城,欲使蔣介石停止內戰。12月12日,張、楊發動兵變,將蔣介石扣押,逼蔣共同抗日,蔣允諾,26日張學良則親送蔣回南京,西安事變最終和平解決。

1937年7月7日,七七事變,亦稱盧溝橋事變,這其實是個意外。日軍晚間聽到槍響,點名之後發現一名士兵失蹤,日方要求進入中國守軍城內搜查,中方拒絕,雙方隨即打起來。原本日本並沒有計畫在此時開戰,日本政府內部意見分歧,而蔣介石怕日本藉此將華北與中央政府分離,於是開始增兵。日本也因為蔣介石派兵進入華北,而決定派兵,眼看一觸即發,中日即將開打。

1937年8月13日,八一三淞滬會戰,是中國抗日第一場大規模戰爭,戰鬥最慘烈也傷亡最重。過去的研究均認為是日軍挑起的,中國是自衛,然而最近開放的檔案,這戰役是由國民政府主動挑起的。戰爭細節就不多提了,說有多慘烈就有多慘烈,中方約有70萬人,日方約有20萬人參戰。面對日軍精良的飛機大砲,中軍只能以優勢的人力來彌補差距,最終敵不過日軍,蔣介石下令撤退,然而時機太晚,最終中國死傷超過20萬人,日本死傷超過4萬人,中日傷亡比4.76:1。

1937年12月,南京保衛戰。國民政府的首都位於南京,對於南京要不要守的問題,蔣介石也琢磨許多,最終決定還是要防守。日軍於淞滬會戰勝利後,順勢直奔南京,企圖給中國致命打擊,欲奪南京之後使中國投降。然而蔣介石派了一個名為唐生智的司令官,命其守衛南京,原本指望唐能守住至少半個月,可是卻守了8日蔣介石就下令撤退。唐在撤退上無善盡督導之責,反而先行撤退,導致很多部隊沒有得到通知,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發生了很多慘況,南京參戰共約11萬人,撤退了3-4萬人,留在南京未能突圍者還有5萬餘人,這些留在南京的官兵多成為日軍屠殺的對象,唐難辭其咎。

接下來就發生你我熟知的南京大屠殺。至於日軍殺了多少人,眾說紛紜,1萬到30萬人都有人說,而多數學者一致認為是30萬人。

1938年2月,徐州會戰。這期間的台兒莊大捷,中國重挫日本,這是難能可貴的一戰,也提振中國軍隊士氣。同樣的,在日本不斷增兵的情況下,中國還是撤退了,不過日軍也算是損失慘重,共折兵4萬人以上。

1938年6月,武漢會戰。這是抗戰八年中戰線最長、範圍最廣、時間最長、參戰最多、殲滅敵人也最多的一次會戰。最後武漢依然失守,此戰中國總共將近80萬人參戰,傷亡病10餘萬人,日軍折損18萬人以上。值得一提的是此時期的中國空軍,中國空軍聯合蘇聯志願航空隊,在武漢上空迎擊日本空軍,中國大獲全勝,蘇聯對中國提供幫助,確實產生正面作用。

此後日本已陷入中國戰略空間的泥沼之中,中國不投降,日軍在武漢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兵力嚴重不足,補給線冗長,日軍弱點畢露,此後日軍再也難以集結足夠兵力給中國致命一擊。

本書描述戰役,中國軍隊都是大刀、手榴彈,日軍都是重砲、飛機,而中國軍隊憑藉著不怕犧牲的敢死精神,寧死不退,令日軍生畏。每個戰役都是民族存亡關頭,中國軍隊發揮強韌的精神,抵抗裝備精良的日軍,作者更指出,中國軍隊可能要10人才能打贏日軍1人。中國軍隊浴血奮戰,戰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光是想像就覺得可怕。

本書書名還是(一),結尾才寫到武漢會戰,而本書自2015年出版之後,(二)到目前為止也還沒出版,希望不會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