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構的故事卻能讀來如此沉重,甚至不能確定,這的確是虛構故事嗎?為什麼有些情節這麼像曾經歷史所寫的那般?
故事的背景離基列帝國,在出生人口急劇下降的年代、這是一個所謂使女最重要任務,即是為沒有子嗣的上層官員繁衍子孫,她們被要求過著如修女的生活,除了遮蓋全臉的雙翼白色頭巾以外全是象徵性與生育的紅色,如大掛般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全身。她們不能閱讀,不能書寫,不能選擇,不能有思想,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甚至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權利。
這本書的敘述者為使女奧芙弗雷德,當然名字也是一個代號,在當上使女的那一天,就必須拋棄自己的名字,冠上她們服務的大主教的姓氏,她們是附屬的,不是一個個體;然而最可怕的是,這些使女們在當上使女前,都曾經是自由的個體,有穩定的圖書館工作,有家庭,有女兒,但這些平靜的日常卻在瞬間被錯手不及的取走。
敘述者奧芙弗雷德常自嘲自己不過是能夠行走的子宮,是的,為伺奉的大主教繁衍子孫是她們僅存的價值,一旦在這家完成任務,她們就會被送走,到另一個家庭繼續完成偉大的生育任務。負責教導使女的嬤嬤跟她們說:「自由有兩種,一種是隨心所欲,另一種是無憂無慮。在無政府的動亂時代,人們隨心所欲,任意妄為。如今你們則得以免受危險,再不用擔驚受怕。可別小看這種自由。」「所謂正常,就是習慣成自然的東西。眼下對你們來說,這一切可能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但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會習以為常,多見不怪了。」
多麼荒謬又多麼自以為是的話。
所謂刻在墓石上的四個字「心懷希望」到底是屍體需要懷著希望?還是那些活著的人?不管是哪種,她都必須懷抱著希望才能得以活下去,期盼有一天她能得到已失聯生死卜的丈夫的消息,以及尋找女兒的下落,在如此困頓的壓抑的生活唯有懷抱著被解救的期盼才能活下去,但也許這一天也永遠不會來到。
嬤嬤說:「你們這一代的使女是過渡的一代,因此最難接受。我們知道你們要付出什麼樣的犧牲。但到了你們的下一代就容易多了。她們會心甘情願接受自己的職責。」
「因為沒有記憶,沒有任何其它生活方式的記憶。」
曾經理所當然的自由,被偏激基本教義派接手,如何一步步地陷入極權專制
談到日常的祈禱,有一段特別讓我感到心酸「請別忙著現在來寬恕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去辦。比如:倘若其它人尚未陷入險境,就讓他們繼續安然無恙。不要讓他們受太多痛苦。假如他們必死無疑,就讓死神來得乾淨俐落。你甚至還可以為他們提供一個天堂。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你。、
「地獄不用靠你,我們自己就能創造。」
書中最後,在大主教夫人發現大主教額外給予奧芙弗雷德的東西,甚至不顧當時律法將她帶出門的事蹟後,一個轉折後她被「五月天」的地下組織成員解救,經過事後的錄音口述,拼湊了那個時代的,使女的故事。
PS:看完這本後立即又借了續集回來看,沒想到續集中某重要角色人物翻轉;也看了美劇,改編了不少,但也滿足了我對書中畫面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