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2

異鄉人(阿爾貝.卡繆) BY 貳團 佳

這本書篇幅很短,閱讀起來很快,細嚼可以發現很多趣味。暫時沒有機會閱讀法文,但翻譯後的卡繆,仍能明顯感受出主角莫梭跟其餘角色之間的距離與對比。莫梭總是順著對方與情勢而為,不論是求婚、交朋友、械鬥甚至最終審判。劇情的推移都帶有一種「疑」「喔,好」的感覺。偶爾穿插一些行為與情感表現,舉凡拒絕瞻仰母親遺容、守靈夜頻頻在意老人們的咳嗽聲、奔喪時總把目光駐留在隨行老人的行走路線,以及結束後喜悅的躺回休息,就連突然交往的女友,感情也有種可有可無的的感覺,鄰居友情的建立已及老鄰居跟狗的互動,沙灘上的械鬥舉槍,都很突然卻不突兀。角色間的距離感是在闔上書本後才發現的,逐字間莫梭的行為對我來說,並不特別,只是感情不外放,也很少有自我主觀的爭論。直到回頭檢視並搭配末段的審判,當他人的價值觀在法庭上蜂擁而至時,世俗的對錯把莫梭往極刑推進。法庭的劇情是一大高潮,讓人有種明明站在懸崖邊,戒慎恐懼,卻被周遭的人逼著要再向前踏出一步的危險感。好啦,危險感其實是我自己的,因為莫梭都不解釋,一概接受,平淡的站在法庭接受指責謾罵,讓我邊看邊想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為什麼不反駁他們?整本書看完,審判中莫梭的不爭辯不解釋對比群眾的叫囂與攻擊,以及行刑前牧師愛的感召對比莫梭的暴怒,讓我有很深的感觸。最後的夜晚莫梭想起了媽媽,想起了媽媽死前找的男友,推測媽媽臨終的心情,他的內心頓然佔滿了釋然感,欣然的接受這個世界,並準備好重新再活一次。結尾是莫梭最有情緒的段落。其正視生命的荒謬給了我很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