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26

三人要守密,兩人得死去 BY 貳團 Yeh

故事的展開是離婚後撫養一子的露易絲在一個夜晚的酒吧裡邂逅了大衛,兩人一夜情之後,露易絲發現大衛是她任職的精神科診所新來的醫生,已婚人士,更不巧的是,在公事上她算是他的秘書。大部分的情況之下,誰是露易絲都想公私分明,將那晚的一夜情好好地切割─只是兩個人都喝得太多了,這樣的情感不該延續下去,但她並沒有成功。


愛黛兒做為大衛的妻子,美麗又迷人,在一個早晨送大衛上班後在街角撞到了露易絲,兩人認識並成為了健身房好友。露易絲心裡有愧疚感,她知道愛黛兒是大衛的妻子,面對愛黛兒想與她成為朋友的盛情難卻,同時又持續著與大衛的地下情,露易絲夾在中間立場彆扭。隨著與愛黛兒相處的機會越多,露易絲發現愛黛兒與大衛的相處充滿衝突,她感覺愛黛兒身處危險的家暴中,一些正常不過的舉動都會惹得大衛暴怒,甚至祭出監控愛黛兒行程、給她一支方便查勤的手機、掌管金錢使用等等手段,露易絲漸漸地偏向愛黛兒,升起了保護愛黛兒的念頭,協助她脫離有酗酒習慣的大衛,而大衛在知道露易絲與愛黛兒私底下有往來後,要求露易絲離職,且像是有苦難言地要露易絲離他們遠一點,這反而讓露易絲的正義之心更是堅定─大衛一定有問題。


故事穿插著幾位角色視角的描寫,以及愛黛兒與大衛過往的舊事,讀者知道愛黛兒在操弄,用一些隱微的線索與表現出來的態度舉止,引誘一些看見的人穿鑿附會,例如額頭角的瘀青搭配慌張不安的神色,不免讓人起疑是否受到暴力對待又不敢張揚。從一開始想像這是一個一感受到要被遺棄就會啟動一連串想將對方毀掉的邊緣型人格,像是「控制」般的作品,到中間轉向將舊事遭遇與現時發生的事件做聯想,開始揣測書名「兩人得死去」,是不是在暗示什麼?是誰死了?愛黛兒以前住在療養院期間是否有人遭遇不測而那個人又是誰?這故事要能成立,誰得死掉?我不斷地在這些劇情脈絡中試圖找出可以合理解釋所有現象的一種版本,尚未翻到最後之前,我確實產生了一個劇情版本,但解釋不了為何愛黛兒像有透視眼一樣知道這麼多背著她發生的事?除非她在大衛身上裝監視器但那太荒謬。


結局算是為推理故事開了一個新的局面,老實說因為沒想過能加入奇幻的元素而沒猜到結局有點不甘,但這樣的設計也確實比較能夠流暢地解釋發生的一切,包括愛黛兒的態度、大衛的疑惑與以他專業的立場對愛黛兒進行的觀察記錄。以作品創新來說是相當有創意,也很精彩過癮,但以推理角度來說,不算讓人滿意,畢竟以推理視角而言,想要的是在事實基礎上產生合乎邏輯且符合現實的事態發展,作為一個推理迷,希望作品帶給我的是絞盡腦汁在邏輯的脈絡上試圖將一個故事解釋得通,作者這樣的設計對我來說有點像是開外掛,在推理的範圍之外借用了一點其他力量。


除此之外,這個作品對我最大的提醒是切勿看到黑影就開槍,這裡、那裡的看到了一點線索,就在腦中串連這些線索,給出了一個定見或結論,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些線索是不是他人刻意為之,選擇性地讓你看到這些,讓你自動產生聯想還沾沾自喜發現了些什麼,而沒發現這只是他操弄的一環,自己也只是他布局中的一個棋子,幫他達成了目的,就像愛黛兒刻意操弄了露易絲及大衛的病人,讓旁人對大衛的印象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