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17

我願意為妳朗讀 BY 貳團 shu-jung(書蓉)

回憶、善惡、愛/罪的鎖鍊。

[回憶]
當我看完《我願意為妳朗讀》時,浮出了上面幾個字詞。少年對於成熟女性的戀慕,在文學作品中看過一些,一開始我想到的是王文興的〈欠缺〉,像一個興致勃勃去看但早已腐朽的樹洞那樣的愛的想像;徐林克《我願意為妳朗讀》,像是一件心愛的牛仔褲上不斷擴大的裂口。

時間的重量往往交纏著愛的重量、遺憾的重量,在這部作品我感受到這點。我喜歡書中描述米夏記得漢娜的記憶片段,那些不可逆轉的悔憾、不可追回的怦然。回憶大概是如此,一點一點閃亮及晦暗,有時是慢慢褪色或像皮件出現歲月色澤的,是這些歷時的經驗構成了我們。

[善惡]
我覺得善惡在書中的辯證是綿裡藏針的議題,包藏在愛情故事(我是如此理解)之中,越到小說盡頭,就越尖銳地戳痛讀者去思考。一個人的麻木無力,是建立在什麼上呢?麻木的罪行,其實也是能致人於死的。

但我其實額外想到了:如果所愛之人是犯下惡行之人,那愛與正義的位置,人性與公私的位置,該如何安置自己?

[愛/罪的鎖鏈]
愛有罪嗎?如果有罪,愛的存粹性該如何被提取以動人?如果沒有罪,不對等的愛、不倫、愛上有罪之人⋯⋯,其中是什麼塗抹了愛使之蒙塵。我覺得我還沒有想得很仔細,但我喜歡看文本的時候,可以在其中迷途,然後看到更多原先不在自己心裡的世界。

我更在意的是鎖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在書中,無論是漢娜與米夏之間、漢娜與其他管理員、米夏與後來遇到的女人們、漢娜與其他女囚、漢娜與典獄長、米夏與漢娜各自與證人......這些人們的互動,讓我理解有時候淡漠原來也別有糾結。而激情?我覺得激情的動人,要它們必須是不褪色的小亮片,必須有愛在其後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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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記於此,我很喜歡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