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3

生命式 BY 貳團 T

上次看完了「便利店人間」之後,把買了很久一直沒有讀、一樣是村田沙耶香寫的「生命式」拿出來讀。原以為一樣是短篇小說,結果是短文集,優點是每一則篇幅都不長,適合通勤之類的零碎時間看,缺點是篇幅實在太短,有一種話還沒說完就打住的不快不耐,沒有「便利店人間」那種劇情蔓延想讓人繼續讀下去的動力。

「生命式」的書腰宣傳,定義這是一本異色、獵奇的作者自選集。與書同名的「生命式」中,普通上班族的女主角要好的男同事因故身亡,女主角與同事媽媽、妹妹按照男同事生前囑咐,精心處理男同事的軀體,烹調成好吃的料理,舉辦讓大家感動的「生命式」。男同事生前的親友家人,一起感動的吃完男同事的身體,單身男女式後相約交配、孕育新生命。之後的兩章,則是設定在若干年的社會,用故者身體做成器具成為了高尚、不浪費、愛的表現,觀念古板的人覺得噁心,但書中角色納悶,為什麼穿皮草、皮鞋,就不覺得噁心呢?

「生命式」裡,有許多諸如此類的故事情節,讀起來有種可預期的聳動感,好像可以意會到作者想要製造的氛圍,但總覺得怎麼讀都有點脫戲,比起書中試圖製造的未來、怪異感,作者生活接收或不小心聽到的噪音(「怎麼沒有結婚?」、「沒有對象嗎?」、「怎麼吃這麼不健康?」)似乎更容易想像,而整本書讀起來,像是作者試圖美化的牢騷,也可能因為如此,讀起來有一種不至於到排斥的厭煩感。不曉得是不是「便利店人間」太受歡迎,還是作者本來就習慣「好像跟世界站得很遠」的視角,「生命式」中依然充斥許多不是物化人類、不然就是物品擬人的配置,但比起前作,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這本書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或許這些故事改編為劇作會更吸引人。不過讀這本書的時候,有時候會幻想其他書的角色與這本書的角色,在某一個地方擦身而過,也算別有興味。